徐县令:“……”
“恕在下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治蝗未必能得多大好处,可如果成功了,这可都是大人主持有功,不要说绥州,就是传到京城,那都是独一份的,将来要载入史记,名垂青史的。”
这些都是虚的,徐县令不求名垂青史,只求保住沙县百姓的温饱,避免饿殍横生。
不过姓雷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此前的治鱼策,实惠归他,功劳归自己,谁也不吃亏。
再细细思量,其实这种算法对徐县令来说很划算,但税收这事他可做不了主。
跟老五打交道久了,徐县令心中自有拿捏,他既然敢应这个事,心里那是有谱的。
怒气渐消,他沉声问道:“若依了先生的办法,能保住多少收成?”
老八在心里估算了遍,谨慎道:“只是沙县的话,我能保住三四成就不错了,若按绥州来算,我起码能保住六七成,若是尽早防治,甚至有八成可能。”
徐县令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胃口大的要整个绥州,简直是疯了。
说得再厉害,不过都是嘴皮子的功夫,他要的是具体的方法,徐县令权衡再三,“若先生的办法真可行,我可以向上锋申请,但是你总不可能让我空口白牙去说吧?”
话说到这份上,老五也没有不能说的,“在下的治蝗策就是:把它们统统吃掉,来多少吃多少!”
徐县令一口茶喷出来,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什么!”
“吃掉。”老五重复一遍。
徐县令差点没忍住,让人将他乱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