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义若有所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想不到许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境,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许戈摇头一笑,“先生过誉了,我不过是在这方寸之地,躲浊世的清静而已。明明是懦夫行为,何来的大作为?”
薛青义找到了答案,也是他想要的答案,“许公子好棋艺,我输了。”
“先生承让而已。”
薛青义起身告辞,“许公子,就此别过,望你以后都能顺遂如愿。”
许戈一怔,“先生要离开了?”
薛青义颔首,“这边天气恶劣,不适合我养病,我打算回南边。”
“你的病治好了吗?”
“我的病治不好的,不过能多活些日子,已经很满足了。”见许戈神情有些恍惚,薛青义反倒宽慰道:“就像你所说,心中有天地,无须执意浊念。”
“那你还会回来吗?”
“看天意吧,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
薛青义拢了拢披风,形单影只的离开。
许戈紧捏手中的棋子,久久放不开,心脏嗞嗞的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伸手揭开薛青义的面具,看看他究竟是谁,可又害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门之隔的薛青义仰头望着晴空万里的苍穹,嘴角露出抹轻松的笑。两年多来,他从未像今天这般轻松过。
见他回来,阿满高兴道:“先生,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大夫教的针灸我也学会了,咱们什么时候回琼台,这里的鬼天气实在冻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