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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闹什么?”

苏定昌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冷着张老脸。

虽然人到中年,但苏定昌仍保养的很好,模样高挑俊朗,怪不得当年那么抢手。至于旁边的柴氏,穿衣打扮尽显主母风范,但奈何长得着急了点,夫妻俩站在一块像很有年代感的叔嫂。

见到苏定昌,苏禾委屈地快要哭出来,“父亲,皇上前脚将我赐婚远嫁,你后脚就将我踢出家门,这是藐视皇上的恩威,还是觉得你养出来的女儿不行,怕以后给你招灾呢?”

这刀子捅的,都到心窝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苏禾就是不要脸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一个叛臣贼子,一个水性杨花,两个祸害刚好凑成一对,刚回京城就嚯嚯别人。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说。偏偏苏禾嚯出去,不但抖落家丑,如今还扯上皇帝,真是用心险恶。

苏定昌气到顶肺,可毕竟是一家之主,他不能像市井泼皮跟苏禾论长短。

“苏禾,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跟你母亲不睦,自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为父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也不能无中生有,妄自菲薄。”

“各自欢喜?”苏禾反问道:“我母亲被诬与马夫有染,被逐出苏府,我跟我弟弟成了野种,连进苏府的资格都没有。欢喜的只有你们吧,我们可一点都不欢喜。”

苏定昌脸色铁青,这事是柴氏背着他做的,他也是事后才知情,但也算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