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两年多,朱新八第一次光明正大踏进清乐侯府,单膝下跪请安,语气透着急迫,“侯爷,属下来晚了。”
跟苏禾呆久了,许戈随和很多,不爱讲究这些虚礼。
皇帝心里清楚,许戈南征利大于弊,战败或救不出被绑的诸国使臣,刚好有理由置他于死地,打了胜仗守住国土对朝廷也是有利的,但到底害怕许戈重新掌兵。
纵然南方兵是虾兵蟹将,但许家个个都是练兵好手,他担心这里面有算计,所以既然许戈挂帅,给的条件极为苛刻。
许戈的屡屡拒绝,稍微打消皇帝的怀疑,但谁知他竟然一病不起。
火烧眉毛,皇帝就算再有耐心也禁不住磨。
当初怕许戈另有图谋,谁知到头来人家只想躲清静。
上赶子的不是买卖,许戈醒了又怎么样,他现在虚弱的无法下床,再躺个半年都不是问题。
朱新八是来谈条件的,皇帝那边有所松动,碍于岭南战事吃紧,在兵部的建议下已经紧急扩充兵源,军资除了兵部调拨之外,岭南相邻的州郡也会调拨一批。
另外就是战船的问题,水师衙门已经从东海调拨。
至于军费嘛,国库所剩不多,钱是拿不出来了,朱新八能争取到的就是拦截岭南的税收充当军费。
打仗不给钱,这不是脱裤子耍流氓么?许戈躺着不愿起来。
这老匹夫,既要别人打胜仗,又把别人的手脚绑着,他想的比立牌坊的婊子还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