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溜须拍马,但会的人多了,尤其是急于抱皇帝大腿的,没少给冯家上眼药。
在这方面,苏定昌是佼佼者,看出皇帝想置冯家死地的心思,见原主跟年少的冯致远走得近,于是将心思打在孩子身上。
子虚乌有的文字狱,害的冯家家破人亡。
苏禾真的头痛,虽然说原主是被利用的,但也难逃关系。
扪心自问,她要是冯致远,将原主剁碎了喂狗的心都有。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如今交趾在岭南节节失利,指不定哪天他被逼急了,自己落得什么下场真不好说。
想想,心情又沉重起来。
失踪这么久,许戈应该知道她被绑架了吧?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又在干什么?
冯致远又来了,眼神阴鸷,手里还拿着把剑。
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跟往日不同,苏禾的心猛然一惊,护着肚子慢慢往后退,语气慌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冯致远冷笑,“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姓许的果然一点都不在乎你。我的使者去见他,他竟然不相信你被绑架了,居然说使者扰乱军心,把人把扣下了。”
苏禾脸色发白,许富贵这狗日的!
“我想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空口无凭嘛,换我也不相信。”冯致远扔掉剑柄,剑尖隔空在她身后比划着,“或许送点信物过去,他就会相信了。”
苏禾手脚冰冷。
“割哪里比好?”冯致远反复打量她,“砍条手臂,或者剁一只脚,还是把孩子挖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