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醒的?”他支起上身,将蓝祈圈在臂弯里,随手拨弄着他的发丝,“还有没有不舒服?”
蓝祈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答道:“里面……”
夜雪焕失笑,一手去取里面的药玉。含了一夜,药汁都吸收干净了,里头又干又紧,也无怪会不舒服了。
蓝祈有些脸红,夜雪焕本想调笑他两句,但手指刚探进去,他就知道蓝祈为何脸红了。
昨晚分明埋得很深,如今却已经浅了许多,才进去了一个指节就触到了那根被焐热了的药玉。
“我家小猫儿真是长本事了。”夜雪焕以两指夹住药玉,往外抽出来半截,又很恶劣地顶了进去,来来回回地玩弄,“我要是再醒晚些,你是不是就自己挤出来了?嗯?”
“别弄……”蓝祈勾着他的脖子讨饶,“我没力气……”
软绵绵的嗓音听得夜雪焕心头发痒,但到底顾及着他的病体,稍稍调戏一回便即收手,命内侍端了热水,仔细给他擦过身体、换好衣服,又喂好了早膳和药汤,这才把人重新塞回被窝里。
殿内伺候的内侍里有一大半都跟着他去了南巡,早就见怪不怪,对待蓝祈也丝毫不敢怠慢,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分寸拿捏得精准无比。
夜雪焕里里外外地叮嘱了一番,要内侍晚些再去请太医来复诊,最后三令五申地要蓝祈卧床休息,这才出了门。
他人在宫内,若无特殊情况,按礼制不能带自己的侍卫军,索性就又放了童玄休沐,让他在城中等候消息,一时都没个趁手的人在身边使唤,否则这些事还真不需要他件件都吩咐到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