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嬷嬷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她一顿狠的,一脚踹在她心口,横眉竖目地怒斥:
“你少打着贵妃娘娘的旗号作妖,贵妃娘娘向来以万岁爷为尊,万岁爷说要黎贵人搬过来,贵妃娘娘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阻拦?你抗旨不尊,又攀扯贵妃娘娘,难道想陷贵妃娘娘于不忠不义?”
“我绝无此意!”张嬷嬷目眦欲裂,不明白往常碍于身份不屑反击的人,为何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我从未说不许搬进来,也从未说这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那就滚开。”平嬷嬷又补一脚,将她踹到了一边,侧立躬身道,“小主请。”
离钺正盘算着,当场捏爆张嬷嬷的头,是不是又能闭门思过,没想到平嬷嬷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人解决了。
不错不错。
欣赏地拍了拍平嬷嬷的肩膀,把珠串放到她手里,离钺心平气和地说:“数数,有助于控制情绪。”
平嬷嬷:“……”
阿弥陀佛,把珠串甩小主脸上是大罪。
才绕过影壁,便见一位纤纤弱弱的美人,搭着宫女的手走出了正殿。
她身量极瘦,皮肤极白,穿着豆汁黄绣腊梅的宽袖旗装,单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弱柳扶风的美。
仔细看去,她下巴尖尖的,唇瓣肉肉的,秀气小巧的鼻梁上方,一双眼睛又大又媚,勾魂的很。
此刻,许是烦恼被扰了清梦,她皱着鼻子蹙着眉,嗓音娇娇柔柔的:“这是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