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醋得莫名其妙。”雍正当然不能承认,“什么开心果,谈何不舍得,说得恁般委屈,你想要的,朕何时不给了?”
“那这次也给么?”
“给给给,你想怎样就怎样。”后院安稳多亏皇后贤惠,就像张嬷嬷作怪,她都是能忍则忍不与计较。如今难得使一回小性子,他哪能不纵着?
只不过,那黎贵人本来是给贵妃解闷儿的,现在被皇后讨了去,贵妃自来娇气,恐怕要不痛快了。
安抚好皇后,雍正匆匆往翊坤宫而去,得哄哄贵妃呀。
他这一走,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
皇后扶着额头催促:“夏荷,快把这死沉的东西拿下来,再找身轻便衣裳。”
夏荷知道自家娘娘的习惯,帮她摘下发冠,不解地问:“娘娘为何要为黎贵人费心?翊坤宫的又该闹了。”
特意当着万岁爷的面把黎贵人讨了来,下了翊坤宫的面子,那位小心眼儿的肯定记仇。一记仇,又会放任张嬷嬷作妖,平白添堵。
平嬷嬷戳了夏荷脑门一记:“甭说得咱们娘娘开罪不起她似的。”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夏荷把制式繁复的旗装从皇后身上褪下,“奴婢知道,那位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跟您对着来,才差个老东西恶心人。只是,区区一个黎贵人,怎值得您亲自拉拢?”
皇后摇头失笑:“你啊,还是年轻,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呢。”
争抢黎贵人,等同于争宠。你肯争宠,爷们儿心里就舒坦了。
见天啥啥都无所谓四大皆空的,他心里肯定要琢磨,你为啥不爱重他了?
那样不行的。
就连年贵妃也一样,她真有那么看重那不懂分寸的奶嬷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