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这里没隔问,她收东西的动作尽收他的眼里,当然包括她偷偷摸摸将内衣塞进行李箱的滑稽表情。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可人问出心底疑问。
“学妳的,到人事室溜达一下,什么资料都入了口袋。”他恣意地撇嘴一笑。
“哦!那我们以后是两不相欠了。”她抿唇一笑。
“不是我计较,是妳喔!”他站起浏览四周,看样子她的东西比他想象中的还少、还简单。
“还有一件事我想先知道。”她望着他。
“妳问。”
“房租要多少?我怕我……”
“这妳放心,不会让妳负担太重。”夏禹风看了看她的两个皮箱和三只箱子,止刻转移话题,“已经好了吗?”
“对,已经好了。”可人随着他的视线看看自己的东西。
“就这样?”他只想再求证一次。
“嗯。”她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太少了?大概我是你所认识的女人当中最寒酸的一位。”可人刻意强调“你所认识的女人”。
“说的还真对,这寒酸两个字用的真好。”他笑了笑,跟着一口气拎起三个箱子。
“就跟茉莉一样?”她对着他正欲下楼的背影问道。
夏禹风顿住步子,回头望着她,“茉莉是娇美幽柔,并不寒酸。”
见他迅速下楼,可人也搬起最重的纸箱尾随他下楼,因为箱子太重,让她重心无法平衡,可是举步维艰。
但是他呢?动作真快,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她只好慢慢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向下移步,突然不小心踩了个空,让她整个人往下倾斜,“啊--”
千钧一发间,夏禹风朝他伸过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腰,“我说我来,妳别忙了。”
“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忙,我在旁边凉快?”
这女人都快摔死了,还有精神跟他狡辩。“如果不是我正好赶到,妳连想凉快的机会都没有,我可不想搬一堆行李后还得搬一个人上医院。”
他向来冷静的眼瞳头一次抹上失措。
“我……对不起。”可人站直身子,企图再弯腰捡起落在转弯口的箱子。
“妳还想再摔一次吗?”夏禹风拉住她,并将车钥匙递给她,“去车里坐着等我,我一会儿就好。”
说完,他便一步两阶地向上奔,可人轻叹了口气,为了不再成为他的负担,她只好听话地往下走。
坐进车里,的确没多久他便下来,也将所有东西都搬上车。夏禹风回到驾驶座,可人发现他已汗流浃背,忍不注抽了张面纸替他拭了拭鬓边汗水。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让她吓了一跳。
“这样……算关心吗?”他淡淡一笑后便发动车子。
可人收回手,脑海流窜着他所说的“关心”两个字。
他在意她的关心吗?
或是他想提醒她,他不需要她给予的关心?
“怎么不说话了?”夏禹风瞇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