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看着老实巴交的。
以前干的苦力,种的地,这些都让岁月的痕迹刻画在了他的脸上。
唯一让他发生改变的就是,为了让乡下的老父老母妻子孩子吃得饱。
在那些还有些严打的日子里,偷偷摸摸地做了些小工赚了些钱存着,然后全交了学费去学习开大车子。
认了个当时是运输队的师傅,一开始什么都没教他,只一味地让他干小活计。
起早贪黑地吃苦耐劳,终于让对方给他教真家伙了。
好不容易学会了,世道开始变了。
运输队开始裁人了,不是以前只要学会了开车子就能上路,连教他的老师傅都被下岗了。
可是他不甘心,回家种地勉强能吃饱肚子。
他的爹妈苦了一辈子,他也苦了一辈子,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这么在田地里这么苦一辈子。
他想让自己的孩子像那些下乡的知青一样有文化,能读书。
可读书要钱,要书本费,而且读书的孩子就干不了活计,在家里白养着吃饭。
这哪里养得起。
心里藏着一口心气。
他和那个学车的老师傅吃了一口散伙饭,然后不吃不喝地想了两个晚上。
也许就是没文化的亏,他什么都没想出来,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这么回去。
学车在运输队干活,无论干多少,顶多给他一点吃喝,是没有工资的。
唯一的钱也都交了学费。
口袋里三毛钱。
于是他半乞讨半做小工地来到了这个大城市——首都。
他想拼一把。
和很多人一样,蹲在路边等着有人来问做不做活。
终于有一天他等到了,有人来问有没有人会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