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酒坊内除了舒绥绥,一个人影也不见,就连起初向她发去求助之信的那坊主狌狌妖都不见踪影。整个酒坊若不是还笼着郁郁的酒香,简直像被荒废了似的。
舒绥绥孤身一人倚在酒坊门口等着他,一见他便不徐不疾地说道:“不忙。眼下下禁咒那人已跑了,只是我中了禁咒尚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叫你过来看看的好。”
玄苏目光微动,已看出来她身上并无受伤,道行也并未大跌,只是不太稳固。舒绥绥明了他的疑惑,点点头确认道:“我确实被下了禁咒,只是不知为何这禁咒并不似当初你身上的那样霸道,禁咒之力时隐时现,似乎无法彻底压制我的道行。”说到这里她也不禁面露疑虑,“我觉得有些蹊跷,怕是有诈。”
确实蹊跷。
从有人对她出手,到这禁咒的状况,甚至包括现下这无人的酒坊,在在都透着蹊跷。
玄苏又再扫了一眼这座酒坊,确认确实无碍,对她说道:“先进去,将你过来后遇到的境况都与我说一说。”
舒绥绥一路直奔到酒坊这里来,未进门就察觉到异样。
往常这个时候酒坊内应该正是一众伙计酿酒酿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今日酒坊内却异常安静不闻声响。她画了道感应符散出去搜探酒坊内外的情况,却感应不到其他气息的存在,只有狌狌妖的气息伏在酒坊的院子里。
这情况很是古怪,但她还不至于就被吓跑,便握紧了拂尘缓步走进酒坊,一步一步朝着院子走去。
狌狌妖果然倒伏在院子中,生死未明。她在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招呼了一声:“元山?”
地上的身躯没有动静。
她想了想,以手中拂尘往那身躯一甩,倒伏的身躯便被翻了过去,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正是元山。再看他的脸色,已是青白泛黑,没了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