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先避开他总是没错。”容文胥看了眼茶壶,叹了口气将它轻轻推到一旁,接着凝望着柳秋安道:“我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心狠手辣之人……他杀害了慎氏前任家主,而他的那位胡人母亲,只因血液最适宜作成蛊引,被他活生生地抽干了鲜血而死。”
“如今他年方十七,”容文胥蹙起眉头,似替柳秋安担忧又似对慎诗之的手段感到不可置信,“不仅在江湖里有一席之位,在朝廷也有声威名望……”
柳秋安倒是一脸淡然道:“这些我都知道,这漫长几年里,我从未放过他任何消息。”
容文胥颔首道:“那你此行出教,可是抓住了他的把柄?”
“嗯?”柳秋安摇摇头,对容文胥的提问感到奇怪,“没有呀。”
容文胥:“……”
柳秋安摆手道:“放心,我自有打算。”
他想了想又道:“在来幽州的路上,我与穆长闲遭到一场追杀,对方是三名看不出门派的人,还是螭吻会的参赛人士,你觉得此事可有蹊跷?”
容文胥敛目道:“也许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是穆长闲一个人呢?”
柳秋安沉吟了一会儿,道“……他昨夜也遭受到这类人的埋伏……他们为什么要锲而不舍地追杀穆长闲呢?哼,报名螭吻会的人又不只有他一个!”
说着说着,柳秋安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容文胥抬眸看着他,对他幼稚的行为表示无话可说。
柳秋安也不甘示弱地迎上他鄙夷的目光,容文胥轻微地翻了个白眼,指尖点了点桌面道:“这报名螭吻会的人也不乏武林高手,单单针对穆长闲一人那也的确想不通。但是……”
他刻意地默了默:“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慎诗之所为就说得通了。”
柳秋安稍愣,眨了眨眼睛,随即就变了脸色。
容文胥道:“他为了能再次重现当年的炼狱,四处抓捕体质适合的目标,穆长闲也许就是其中一个?”
柳秋安突然站起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