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玖正要开口,院中传来刀剑清亮的碰撞声,下一秒,门被人霍地推开,那人身着墨色玄袍,身形高而挺拔,风卷了进来,吹得那人衣袍猎猎,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那人腰间的长剑依旧滴着血。
面色冰寒,眼睛黑而锋利,似是噙着几分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格外淡漠。
“相爷想除了谁?”
刘护缓缓一笑,连一旁的纪玖也是一怔,随即弯身行礼,“明安侯。”
纪玖行过礼,便转身退了出去,刘护看向韩灼道:“你既下定了决心不做乱臣贼子,我便以为你再也不会踏足此地。”
韩灼看向他,“所以你用了这样的手段,以赵家为祭,铺了这条路。”
“人可不是我杀的。”
韩灼唇角微动,声音十足低沉,“如恪长公主杀的,与你杀的,又有何异。”
他微微垂眼,“左右,你不是打算自己顶了罪,在这些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指认韩元。”
“你知道了。”
“一个如恪长公主,不显山不露水藏了这么多年,甚至将手伸去了南疆,不是你替她兜着,也不知道该死几次了。”
刘护不答,算是默认,默了一瞬才道:“武家一事,我确不知情。”
韩灼看向他,目光有稍许停顿,“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算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