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示意从车内镜子看过来的司机关上音乐,拿起车内准备好的毯子给徐临柑盖上。

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眼睛像不见底的古井,幽深暗沉。

不能惹急了,兔子也会跳墙的。

只是他就快要忍耐不住了。

段清延睫毛微微动着,将毛毯放下后,他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车窗上倒映出他菱角分明的侧脸。

只是他的手,微微伸向前面,小拇指贴着徐临柑的小拇指。

他看向窗外,看着外面不断变化的树,面色清冷,一双冷眸深沉黯淡。

他想起了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在农舍的小房子里拉着勾,说着大家会一直再一起。

那么真正的他,也可以这样吗。

手指慢慢靠近,最后穿过对方的手指,轻轻勾住。

夕阳的光落下来,星星点点的照在徐临柑身上,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被碎光照住一小角的耳朵,红了

车开了大约四十分钟,才开回段家。

徐临柑在车快到家的时候醒过来,回到家中,和段清延匆匆说几句话后,就往楼上走去,开门关门,一口气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用时不过三分钟。

段清延看着楼上,片刻收回目光,将徐临柑慌乱中脱下来的鞋子摆正,放到她以往回家都回放到的位置,才弯腰将自己的鞋子脱下。

房间里,徐临柑双眼放空躺在乱糟糟的被子上,凌乱的被褥都是她刚刚在床上乱滚出来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