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始终不解,打量着那人道。
“如此我更不解,你那么透彻,那么聪明。你知道朝我暴露自己该多危险,为何愿意为了那几个人,对我说出此等机密来?那魔穴,可换取多少的东西,你可懂?”
李淮缓缓绽出一个苍白的笑意,转头望向那责骂闻人厄的京坤。眼里尽是暖光,他温声道。
“你我皆是魔道,必然经历过许多寻常人没有经历过的苦楚。想来也是叫破了嗓子,无人来救。所以只能自强自救,可你说,若是我们人生里,有那么个存在为我们打抱不平。用那么微弱的肩膀给一个温暖,你说…我们的人生会不会就此不同?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般冷血杀戮的人?”
栖梧顺着李淮的目光,望向那面红耳赤,骂的喉咙沙哑的京坤处。
那京坤站的老高,拼了老命去嘶吼着公理,朝着闻人厄斥责威怒。
“因为在你们眼里觉得自己高他们一等,他们就活该被你们欺辱,活该在你们面前下跪,哭泣,不该有一点点的反抗。哪怕死了,你们也觉得没有放在心上。”
那闻人厄气的发抖,眼眶含泪但是默不作声。
栖梧冷冷哼了声。
“那又如何,力量微弱,螳臂当车。”
李淮摇头微笑道。
“正因实力悬殊,还敢直言不讳,才难能可贵。”
栖梧不屑道。
“能力微弱帮不了人,还害了自己。每次伸张正义,总不会是正义胜利。一腔热血,泼到漩涡里消失无踪。到最后,开始冷血,开始圆滑,最后屈服于权势。哪怕他后面强大了,也开始明哲保身,不会废那个力气做那个傻事。年轻小伙子满身正义很难得吗?可你见他们最终长成的样子,不都是圆滑世故,装作看不见任何不平等的事情。”
“并不是他们办不到,而是这类事情太多了,他们倦了。你看到的每一个老滑头,都可能是京坤那个样子长成的,南墙撞多了磨平了棱角,到最后不都是变成睁眼瞎吗?你便为了这样的存在,告诉我这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