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可是……”

“爹，没有可是。姐想念书，不想嫁人。单是这一点，你就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李裴疆说的冠冕堂皇，李娇娇心里冷笑一声，呵！你现在知道不能侵犯人权、违背意愿了？你刚啃我的时候咋不这么说？

双标狗！tui！

李老头被李娇娇和李裴疆双面夹击，再加上娟娟也确实想读书，于是只能点点头，叹气，“你们都大了，有主意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觉得，那咱就挣了钱，供你姐继续上学！”

“好耶！”

苗苗蹦起来替娟娟欢呼，娟娟沉默良久，突然红了眼眶。

“怎么了姐，你不高兴吗？你能继续上学了？你怎么还哭了呢？姐，姐你别哭呀……”

“没事儿，姐就是，就是高兴。”

娟娟原先只是红了眼。被苗苗安慰，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一时间，竟抽噎了起来，“我还以为呜呜……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再上学了呢。”

娇娇看着娟娟抽噎，心头五味杂陈。

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的纸片人好像顷刻间立体了起来，五官饱满，有血有肉。她的女主角，她忍辱负重、替所有人考虑的女主角，终于在今天也重新拥有自己的情绪了吗？

这一刻，她拥有了自我意识，跳出了她人设的大框架，谁又敢说她只是她笔下的一个毫无灵魂的纸片人呢？

那是一个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