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路上吃得亏,若真的是太上皇为了裴渊教训自己,那裴渊他还非除不可了!
张东来也不急,就这么看着谢祯。
谢祯良久后道:“这事情,还是让朕见了父皇再说吧,朕这次还把太医院院正都带来了,也有早些年给父皇看诊的老人,父皇出京许久,朕着实是担心他老人家的身子。”
张东来笑容微敛,也直起了腰背,谢祯这反应,倒是也在张东来的意料之中,既然谢祯非要选这条路,那他也不用给他脸了。
张东来啧了一声,为难道:“陛下千辛万苦来到这,想见太上皇的心,老奴自然懂,不过嘛,太上皇早起看了眼黄历,说今日日子不大好,不想有浑浊之气耽误了自个清修,陛下要么在附近休息,明日再来请安?”
附近?附近哪有地方休息,除了田就是林子,要么就是河边。
安静下来除了鸟叫就是狗叫,偏僻的连官道都不曾在这开路。
张东来觉得自己把话都说完了,谢祯也该识相点滚蛋,哪知道这狗皇帝当久了,还真的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得按照他的意思走。
“父皇既然在此地,我不见到父皇向他老人家请安,心中自然难安,只不过朕身边的韩相……还有勇冠侯的生母,为何跪在此地?”
搁着等着呢?想利用这点又给裴渊头上扣黑锅子?
张东来不咸不淡道:“陛下,这事情啊,老奴本来是不想说的,既然您问了,那老奴可不客气了,韩相居然派人刺杀太上皇,上阳郡主竟然公然辱骂太上皇,要不是我们太上皇宅心仁厚,恐怕早就被这两个东西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