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想过去泸州官府的,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能跟新来的刺史抗衡?就算是为了遮丑,这些证据拿上去,恐怕也会变成造假的证明。
她宁可跑远点,将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就好。
哪知道,张俊生为了这些东西,宁可假借要孩子的名号找到自己。
想来是那贪财好色的刺史觉得倒追的鸭子飞了,心里不甘心,张俊生这样的畜生,从小到大穷惯了,又怎么舍得放弃一丁点钱银?
果然,张俊生就知道这些是慕容昭带走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心计如此深沉,表面上恭顺温良,还不是留了一手?!
“江县令,这些东西,您不会相信是真的吧。”
江县令掀起眼皮,“你是在说有人假冒泸州府衙的官印?这可是大案子啊,得把泸州上下查个一清二楚,你等着,我这就写奏疏一封,点名是你举报的,这要是真的,那你可是立了大功。”
张俊生吓了一跳,脸色青黑道:“江县令,我没这个意思。”
“嘶,那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说这些东西是假的么?这盖章的东西都能是假的,我身为父母官,不得查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假冒朝廷的地契房契么?”
张俊生在泸州,因为有慕容昭的钱和以前认识的那些达官贵人帮衬,也算能广交朋友。
可到了茶树镇,哪里是他能说得上话的。
见他哑了嗓子,江县令猛得一拍惊堂木,“好你个张俊生,泸州那些破事我暂时管不着,但是你在我的地界,逼迫你的妻儿,那本官可饶不了你,先打三十大板再说。”
小二提醒了一句,“您没带官差啊。”
季知欢淡定道:“人不够,我来凑。”
她点了点头,两个铁甲军上去,摁着张俊生就扑棱到了地上,棍子这种东西,客云来那是时时刻刻准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