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裴渊没拒绝,反倒是语气平缓道:“替我跟你母亲道谢。”

“不客气不客气!”

裴渊放下车帘前叮嘱道:“马上年节,各方使臣来拜会,更要小心有乱党潜入京城,过路车马一定要谨慎检查,别让人钻了空子,不然你这金牌城门校尉,可是对不起皇太孙了。”

吴秀立刻收起笑容,正色道:“王爷放心!我保准盯得死死的!绝不让乱党进入。”

裴渊这才让流风驱车回府。

季知欢还坐在车厢里看图纸,阿音累得靠在她腿上呼呼大睡,阿清软在裴渊的怀里发呆。

吴秀家的腌咸菜隔着坛子都能闻到酸味,季知欢还真的好这口,“他还挺有心的。”

裴渊抽走她手里的图纸,“马车颠簸,看了这么久你也该歇歇,眼睛不要了么?”

“好,不看。”季知欢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听裴渊话的。

“说起来,咱们军中有会他国语言的将士么?”

裴渊道:“你要说各个地方的官话方言,我倒是能给你抓一把来,他国语言若要精通,恐怕很难找,在西北燕城要塞,各地的商旅都有,百姓们也只能听得懂一点,猜测出他们的意思,将士们也都差不多。”

“像我在巡逻的时候遇到牧民,也会跟他们说两句日常,也仅限于问好,你问这个是有什么文字需要有人帮你翻译么?”

“我是想,号召将士们空闲的时间,每个人都能学一门他国语言,无论是落单求生,还是能看懂他们的密信,亦或者是混淆视听,混入其中。”多少次季知欢就是靠着这样掩人耳目,顺利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