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怕后边来了更多的人,到那时她即是再有本领再有心计也难逃生天了。
她之所以下跪是有讲究的,一来是体现驯服,以免一来就交上手。
她只是是个弱女人,跟男人比起来终究不足。
二来跪下的人,肉体前倾,一部分要害都躲藏了起来。
而这个跪法是有要求的,如果平素不训练,跪下之后怕是起不来了的。
跪下之时,用的是跪坐的姿势,
脚尖撑着全身重量,一条腿略往前,把重心放于另一只脚脚尖上。
这个姿势一直要保持着紧绷不能放松,到最后可以猛然跳起,出其不意。
而在跪下之时其实可以看到,那西疆人的大部分要害都在韩倾歌的攻击范围内了。
所以在那西疆人思考之时,也正是他最心不在焉之时,
韩倾歌猛然跳了起来,将手里的石灰粉洒向他的眼眸。
她手里捏着的分量很少,不会误伤到自个,可是也务必要扔得很准。
在那西疆人眼眸迷蒙之时,她右手的短刃就直直的向他的眼眸插去,从斜下方一直穿到了脑中。
这样狠毒的一刀毙命的方法,是韩倾歌从那笙手里学到的。
那西疆人还未回过神来,就已经头疼剧烈的倒在了地上,一时其中还未死去。
韩倾歌并没有给他挣扎的时机,大概是她插得不够深,所以这西疆人还未死。
如果让那笙过来,一刀就已经充足了。
韩倾歌一只脚重重地踢中他的下身,
在他翻滚之时又十分准确的踢中他的肋骨,
接着俯下身子在他的脖子侧边开了一道长长的刀口,
割断了他的喉咙,避免让他的惨叫声引来那边的注意。
虽然大家似乎已经逃的有些距离了,可是当心不是什么坏毛病。
当罗兰和风岸从躲藏的树丛中出来之时,看到的即是如此一幅场景。
风岸还好,可是罗兰的神色便有些怪异了,
她盯着地上那西疆人的尸体,面上显显出了讨厌和恶心的神色来。
韩倾歌看了她们一眼,启齿答道:“你们都过来,在他的要害上扎上一刀。
”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罗兰有些迟疑,不敢挨近。
“如果他没死,我们现今就都已经死了”
韩倾歌重重地瞪了她一眼,如此脆弱见不得死人的婢女,
日后如果到了战乱之时,岂不是任人宰割?
她拔出头顶的木簪,扭开了木簪,
取出其中磨得十分尖利的一条银锥子,重重地从那西疆人的檀中穴扎了下去。
看到她的举措,罗兰眼眸忍不住刹那闭了起来。
风岸接着走了过去,用手里的短刃在那西疆人的胸口对准扎了下去。
她的神态倒是十分镇定,可是扎完了之后,心想那软软的触感,以及喷涌而出的鲜血。
风岸维持着镇定的神色,来到一边扶着树干吐了起来。
盯着风岸吐了起来,罗兰的神色愈加的怪异,
可是看到韩倾歌极其坚决的神色,她还是两手拿着短刃,十分迟疑地慢慢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