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先前也说过,无数的银两供奉只会惹来无数贪得无厌的手,
如果仅仅以利益二字就想让我如此一个女人家主的身份不动摇,怕是十分困难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那时只怕我惹来的麻烦,可比没有财帛之时要多得多了。
”
韩倾歌点了点头,赞同了楚惊羽的说法,并且心中于楚惊羽能如此冷静分析形势感到甚为佩服。
“利益二字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则是要建立起自个的拳头。
有拳头能够要挟,有甜头可以品尝,心中有底气,当然也就不需畏惧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
”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一个女人,要如何建立起自个的拳头呢?”
楚惊羽抓的点不可谓不准,一下子就揪住了最关键的那个所在。
“这要走的第1步,即是建立起名望。
要让任何人都认为你拥有无以伦比的准确眼光,
不管是于哪个方面,有了这个之后,当然就印证着你于风向的把握本领。
”
“此话是怎么说?”
楚惊羽的身子略微向前凑近了一些,神色有些新奇,也有些正经。
“下面的计划有些疯狂,如果惊羽姐信我,
那就按照我说得做,如果不相信,那咱们也就只好买卖不成仁义在了。
”
韩倾歌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狡黠的对她眨了眨眼,突显十分轻松的样子。
楚惊羽没有半分迟疑,直接启齿:“你说”
既然楚惊羽都如此说了,韩倾歌当然不会迟疑扭捏,
启齿答道:“你第1步需要做的,即是在楚家任何人面前,
有理有据的讲出三日之后,流匪必来攻城,四日之后,城门被围的事来”
看到楚惊羽瞪大的双眼,韩倾歌微微一笑,
没有理会楚惊羽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
“你要做的第二步,即是抉择一个时机去见知州以及锦州的各位老爷,
在他们的面前讲出自个的推断。
第三步则是你需要在锦州商业协会中,动员所有的商户。
最重要的是,要说服你们楚家自个人,
囤积粮食之类的必需品,以免流匪攻城恐慌之际,全城都陷进了惊慌之间。
”
听到韩倾歌如此一个疯狂的计划,楚惊羽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已经不是有点儿疯狂的问题了,
你这不折不扣的就是一番豪赌,而且是眼盯着就要输掉全盘的豪赌”
楚惊羽认真地看了韩倾歌一眼:
“你这推断到底是从何而来?
如果你这般有把握,为何不自个去赢得这个声名,又为何非要把我给推上去?”
于楚惊羽的问题,韩倾歌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考虑实话实说。
毕竟这个事,如果楚惊羽自个都不相信,说来是很难说服别人的。
更不需说,韩倾歌也没有想隐瞒她的意思。
“关于我为何不去赢得这个声名的问题…
你应该知道,南诏那边的皇女就要来了的事罢?
也应该知道,皇上已经在各个名门望族之间下了诏书,要甄选女儿的事罢?”
瞅见楚惊羽点头,韩倾歌朝她苦笑了一下:
“如果我真得有了这个声名,岂不是明摆着在这个时候把自个往风口浪尖上推,
把自个推到了皇上眼前,再活生生的把自个送往南诏那个所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