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迅速地掠过无数个场景,风吹麦浪,演唱会,淋过同一场雪,季松临给他唱过的歌,还有彩霞和晚风
“是....”徐尘屿抬起脸,皱紧了眉头,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我只能听这儿的话....要不然,疼得慌...”
院子里落了雨,冬雨来一次寒一次,季松临没地躲雨,他又不愿意走,就这么蹲在树荫下,一边抽烟,一边眺望着三十七楼的小窗户。
夜里风大,吐出的烟圈还没成型就被吹散了,黑暗的角落里,只看得见一个颓然的男人和他指尖闪动的微弱星火。
烟屁股捻了一地,片刻后就被雨水冲走了,夹杂着七零八落的枯叶,流进了下水道。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根烟了,“啪”地打开烟盒,里头空荡荡的,跟季松临的心一样,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脑海里不住回放与吴语铃对视的瞬间,季松临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外婆,他有点害怕
就在这一刻,季松临好想徐尘屿,他特别渴望见他一面,哪怕是隔着人海,隔着三十七楼的距离。
他骤然起身,从树荫下冲出去,冷雨浇顶,寒风吹硬了他的脸,季松临就这么望啊望,仰得脖子都酸了,那扇小窗户依然空空如也。
小区里巡逻的保安撑着一把红色雨伞,他抬起手电筒,警惕地问:“谁?是谁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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