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晚上只会有自己一个人,没有饭菜的香味,没有晚上柔和的灯光,有的只是一片要溺死人的寂静。
虽然有时他也可以在酒吧里度过这段时间,可是只要一回去,就还是自己一个人。
他忽然感觉到一丝窒息的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像之前那样安静的待在自己的环境里,现在这种地方跟自己是格格不入的。
‘我应该离开这儿。’
他在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刚睡醒的慵懒舒适感使他完全不想要动起来。
‘那再一会儿好了。’
他这么安慰自己,虽然大脑已经开始向他发起了警告,如果这么下去你会上瘾的。
你不应该待在这里。
太宰治适合的怎么会是这种柔软舒服的地方呢,太宰治应该待的是寒冷的沼泽里。
洗衣机突兀的发出了滴的一声,像是在证明自己已经完成了布置给他的工作,但厨房里忙碌的人暂时没有功夫可以去理会它发出来的声音。
最后香味越来越浓郁,厨房里的人像是终于有空闲了便走到洗衣机旁把最后洗好的浅色衣服们给捞了出来。
她抱着装好衣服的篓子从太宰治的旁边绕了过去,然后拉开阳台的拉门走了进去把衣服都一件件晾晒好。
太宰治侧躺过身子看着她,阳台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发顶照的一片明亮。她把衣服晾晒好后从阳台里退了出来。
从阳台出来经过自己时,太宰治很确定对方已经看到他醒了,但是却完全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
这样刚好,他把身上的毯子往上扯了扯好可以把自己围得再紧一些,脑袋在枕头里慵懒的蹭了蹭然后眯上眼睛。
‘好柔软啊。’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到底是在感慨什么。
矮桌被对方支了起来,他听到对方把晚餐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碗碟和木桌子碰撞的声响像刷子一样挠到他的心里边,让人无端感觉痒的慌,想要狠狠的伸个懒腰好把这感觉从身体里给剔出去。
“吃饭了哦。”
最终对方向他发出了邀请的声音。
他把身子翻过来就这么侧躺着看了过去,对方跪坐在木桌前的垫子上,一只手随意把垂落下来的发挽到了耳后,她的怀里抱着装好饭的木桶,然后手里拿着勺子给两只碗里盛着米饭。
刚刚看到他醒了,对方回去时随手把客厅里的一盏暖黄色小灯给打开了,米饭热气的烟雾现在正袅袅在灯光下往上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