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潘安疆带着出去的这条路,和来时完全不同,原先只敢用余光看她在背后议论的人此刻都光明正大的盯着两人,毫不掩饰眼中戏谑的神情。
“潘小姐收工了?这女人就是好啊,做的活都比咱们少。”
潘安疆早已习惯这种话了,她抬头瞪那人一眼:“若你能早点把大人吩咐的事情做完,也不至于天天嚷着回家晚,我一日的活顶你三日,也不像你这样天天把累字挂在嘴边。”
那人不觉羞耻,反而笑道:“咱们这活不一样,你一个女人,大人派给你的都是些轻松的活,哪像我们”
“怎的,大人是让你去搬砖了还是让你去修水坝了?不都是动笔动脑子的东西,你脑子生了锈转得慢,确实比其他人累些。”
“不就是开个玩笑,潘小姐何必如此上纲上线的。”
潘安疆白了他一眼:“我可不觉得你这玩笑好笑。”
乔宿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身后,走过这条,潘安疆每日都经过的道路。
终于还是有人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这不是今天大人带进来的美娇娘吗,怎么待了这么久?难道是大人找来给小姐作伴的?”
潘安疆习惯了这些人的打诨插科,但是不许他们乱议论乔宿,厉色道:“朱由,摆正你自己的身份。”
她向来不喜拿丞相之女的身份来压人,但有些人也确实是给脸不脸,被提醒了才想起潘安疆是不能惹得。
朱由摸着脸上几道疤,悻悻地笑道:“玩笑话而已,潘小姐不太当真。”
乔宿瞧着他脸上那几道抓痕,猜到这就是柳橙口中议论她的人,手指微动捏了个昏睡诀抛到那人身上。
做个迟到早退的好员工吧。
两人没走出多远,朱由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栽倒在地上。
众人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地上的朱由发出了鼾声,声音还越来越响,越发像是猪叫声,传到每个人耳中,他们想又不敢想,围着朱由站成一圈,面面相觑。
“那边怎么回事?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陈开扉走过来,众人自觉散开,只留下地上昏睡的朱由和一个和他交好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