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旭勾了勾唇,但笑不语,意犹未尽地放下毛笔,面露满意。
子风见他收笔,连忙凑过去看,“殿下可是又写了什么绝妙诗句?”
哪知低头一瞧,写的却是:今日优惠,酒水削价。
子风:“……”
他是怎么做到写个广告的气势跟写什么千古绝句似的?
裴景旭挑起一方帕子,仔细擦拭掉手中沾染的墨,才开始询问正事。
“济世堂那边有什么动静?”
“明日就是初九,按照以往来看,他们会在明日对低价收回来的食物进行加工,以待后日派发,五香斋这个供货源却拒绝了交易,想必他们肯定很着急。”
见寒想了想,继续道:“傅如歌这做派,不知道是否已经知晓有人在查她,才故意演这一出,殿下,此事您怎么看?”
济世堂如此光明正大的在天子脚下作恶多端,背后必定有人撑腰,可他们查访多日却未有结果。
机缘巧合下得知五香斋是济世堂的固定供货源,所以才让见寒假扮奴隶,混进五香斋。
他们筹谋多日的计划,是要趁五香斋运送过期食物给济世堂时,当场人赃并获。
皆是东窗事发,必定能惊动那背后之人。
回想起傅如歌昨日的做派,裴景旭沉思片刻,眉眼微舒。
他改变主意了。
男人清润的面容显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淡笑,端着茶盏轻抿了两口,慢悠悠道:“暂时静观其变,暗中留意五香斋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