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周瞧了瞧,想从角落的柴堆里抽出一根棍子用来刨灰,不料将柴堆碰倒散架,那原本的柴堆底下竟压着一块白布包裹的东西。
瞧着这四方包裹的模样,傅如歌忍不住激动起来,如此形状,莫非是?
她连忙掀开白布,里面赫然躺着一本暗蓝色封面的账簿!
找寻了许久的东西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自己知道了,她激动不已,正想喊珠儿和见寒过来时,却听到院中突然多了许多纷乱的脚步声。
起身行至窗下,沿着缝隙往外一看,一群绑着头巾,身形粗犷的男人,正大喇喇的步入院中。
傅如歌暗道不妙,竟是流寇来了。
在贺京时,傅如歌就曾听说这陶台城的流寇是如何烧杀掠夺,耳闻不如亲见,如今见他们这般肆无忌惮的闯入民宅便可知晓。
这账簿尤为重要,院外那些流寇的闯入意图还不清楚,放在自己身上总归不安全。
她四周瞧了瞧,见房顶上有一处隐蔽的木梁,踩着张摇晃老旧的木凳爬上去,垫脚将账簿放在那处,待院中那些人走了,再将账簿取下来即可。
见寒已持剑站在院中,警惕地盯着来人。
流寇一共八人,皆穿粗布头绑灰巾。
“啧,真没想到这破落地方还藏着不少人啊。”
男人语气略有惊讶,下巴蓄满了茂密的胡须,未能分辨年龄容貌,但那双外露的眼睛却长得不俗,眼尾微挑,野生的粗眉茂密张扬。
他便是这群流寇的首领淳于丰。
自傅如歌从房中出来后,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伸手拨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小弟,言语轻佻张狂道:
“好俊的小娘子,不如同本大爷回山里做个压寨夫人如何?”
傅如歌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