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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将格蕾丝叠起来揣进自己怀里,分开他的双腿,进到他的身体里。很快就激烈起来,格蕾丝在他怀里像被风抽打的手绢一样瑟瑟抖动。他不想叫得太响,就咬艾伦的肩膀,用充满弹性的肌肉堵住嘴。艾伦猛烈地操他,偏头咬他的小腿肚,一路咬下去,咬到脚跟,那上面还沾了一片草。脚丫颤抖着碰到他的耳朵,脚趾摩擦着他短短的发茬,又被扎得翘起来。

格蕾丝很快就高潮了,射出来的东西夹在两人的肚皮之间,很黏,但艾伦没有察觉,因为他们相贴的身体早就汗津津的了。他只发现格蕾丝的呻吟忽然停止了,身体却剧烈抽动起来,而含着他阴茎的地方更是猛地绞紧了,绞得他魂都要从头顶跳出去。

他冲动地更加凶猛地撞击进去,怀里的人却要逃跑。艾伦没料到他突然这么有爆发力,竟真让他从自己怀里挣了出去。

格蕾丝昏头昏脑地在草地上爬了两下,就被从后面压住了,小腹被勒着提起来,腿被从后面打开,那滚烫的东西又插了进来。他被刺激地胡乱喊叫,手在身后乱舞,却被抓到吻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被翻了过来。

这是他们第二次真正地做爱,艾伦依旧喜欢面对面地抱着他。

“要停一下……停一会儿……现在不能动!”

艾伦的阴茎埋在他身体里,紧紧抱着他,说:“好,好,停一下。”但只过了几秒钟,就问:“可以了吗?”

“再休息一会儿……”

“那现在呢?”

“再——啊!”格蕾丝的话变了调,没机会说完了。艾伦又暴露出他坏蛋的本性,嘴里说着哄人的话:“马上就好了”、“我慢慢弄”,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急又猛地撞进格蕾丝敏感的身体里。

坚硬的胯骨在格蕾丝的屁股上拍地“啪啪”响,连一旁吃草的阿克琉斯都被这声音吸引了,好奇地引颈张望。格蕾丝被超出承受能力的快感弄得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后来连口水也要流出来了,堆在嘴角。

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如此狼狈,他已彻底变成肉欲的奴隶,从一座快感的顶峰被抛到更高的顶峰,他被抛到从没有到过的快乐的云彩上,躺在上面尖叫。他已经不具备任何思维,只有欲望让他努力打开膝盖将腿敞到最大,让他颠着屁股去迎合撞过来的频率。他只知道希望插进自己身体里的那个滚烫的东西能更用力一些、更快一些,最好能用这种方法把他从里面融化,再掬到怀里。

艾伦疯了似的操他,射精的时候,他的大脑也完全空白了,趴在格蕾丝身上,眼前甚至出现了一瞬的白光。他过了好几秒才听到格蕾丝的声音,像在哭,但又像是笑。他赶紧扳过格蕾丝的脸,这才知道人被自己弄成什么样了,忙从身下的一堆衣服里找出柔软的衬衣给他擦脸。擦了几下,格蕾丝张嘴咬住衣服,眼睛湿漉漉地瞪着他。艾伦笑起来,低头吻他,把衣服从他齿间救出来。

艾伦抽出一条披风盖在两人身上,但他们马上发现其实不冷,就把手脚都从披风下伸出来,在阳光下交叠到一起。草尖绒绒地碰到格蕾丝的脚心,他怕痒地缩回来,在艾伦的小腿上蹭了蹭,发现他的小腿也绒绒的,忍不住又多蹭了几下。

风也是暖的,温和地吹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他们相互提醒对方,说这会儿的空气十分好闻,有青草味儿,但马上又同时反应过来,其实风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只是他们刚刚才留意到。

艾伦的大脑也完全空白了,趴在格蕾丝身上,眼前甚至出现了一瞬的白光。他过了好几秒才听到格蕾丝的声音,像在哭,但又像是笑。他赶紧扳过格蕾丝的脸,这才知道人被自己弄成什么样了,忙从身下的一堆衣服里找出柔软的衬衣给他擦脸。擦了几下,格蕾丝张嘴咬住衣服,眼睛湿漉漉地瞪着他。艾伦笑起来,低头吻他,把衣服从他齿间救出来。

艾伦抽出一条披风盖在两人身上,但他们马上发现其实不冷,就把手脚都从披风下伸出来,在阳光下交叠到一起。草尖绒绒地碰到格蕾丝的脚心,他怕痒地缩回来,在艾伦的小腿上蹭了蹭,发现他的小腿也绒绒的,忍不住又多蹭了几下。

风也是暖的,温和地吹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他们相互提醒对方,说这会儿的空气十分好闻,有青草味儿,但马上又同时反应过来,其实刚才的风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只是他们刚刚才留意到。

阿克琉斯见他们安静了,就走过来,用脑袋蹭蹭艾伦的脑袋,又用鼻子去蹭格蕾丝的脸和脖子。

格蕾丝高兴地说:“他喜欢我!”

艾伦说:“他在闻你身上的味儿。”

“什么味儿?”

“我的味儿。”

格蕾丝这会儿比不上平时机灵,过了好半天才害羞地趴到艾伦的胸膛上,心想刚才他们那么不节制,尤其是他自己,喊得那么响,都被阿克琉斯听到了。

艾伦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抚摸阿克琉斯伸到两人上方的鼻子。阳光很温暖,晒得他舒服地眯起眼。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骑马吗?不是像今天这样一起骑一匹马,是你骑一匹,我骑一匹。”

“记得,在山庄的时候,你母亲让我去奥多尔家。”

“那天的天和今天很像,只不过那天的风更大一些。”

格蕾丝被他唤起更多记忆,轻轻叹了口气,“是,风很大,把我的一条新披肩都吹丢了。那是我曾经最喜欢的,苏菲给我的,她专门在上面绣了一棵橡树,象征男孩子的勇气。”

艾伦偏过头来看着他,“我后来也送过你一条披肩。”

格蕾丝点点头,说:“我知道。”他已经想到了,那条丝巾是他的礼物,不是威廉的。

“你扔了吗?”

格蕾丝瞪起眼:“怎么可能!我收得好好的!”

艾伦笑起来,“那就好。”

他马上又说起别的,“你之前以为阿克琉斯是因为记得你才对你热情,其实不是。他可能记得你,但他不会对我以外的人表达那种亲近。他之所以对你热情,是因为他发现我见到你后很高兴。”

“你说得不一定对,也许阿克琉斯就是喜欢我呢?”

“不会的,我是他的主人,我最了解他——其实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怕我失望?”

“是因为我觉得比起只有一个人喜欢你,一个人和他的马都喜欢你能让你更高兴。但刚才突然没忍住,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格蕾丝撑起身子看着他,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什么,就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艾伦。”

艾伦笑着“嗯”了一声。

格蕾丝又喊了他的名字一声,眼里忽然湿润了,充满不舍。

艾伦缓慢地敛起笑意,他知道格蕾丝对于“以后”的那个问题有答案了。他将胳膊垫到格蕾丝颈后,侧过身抱住了他,亲吻他的头发,问他:“是因为畏惧国王的惩罚吗?”

“我知道那些酷刑是不合理的,我会尽量蔑视它们。”

“那是因为那些流言?”

“攻击一个派别首先要攻击这个派别里最显眼的人物,而攻击一个人的立场最有效的是先攻击此人的私生活,尤其当此人是个‘女人’。这我早就知道了,没什么新鲜的。”

“难道那些下流漫画对你没有影响吗?”

“那些有关‘贞操’的污蔑吗?所谓‘贞操’不过是男人耍的另一个小手段,让女人主动套在身上的另一个裙撑,我才不会上这种当。如果他们足够聪明,把我画成妓女时,旁边的那个男人就应该画成你的样子,那才是致命的攻击。”

艾伦大笑起来,笑了很久才停下来,问他:“格蕾丝,这世上有能困住你的东西吗?”

格蕾丝从他怀里抬起头,仔细地看着他,碧绿的眼睛滢滢的,里面装着艾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