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一个朋友出去走了走。”顾泠熙含糊其辞,不敢说把她卖了得了好处,一只手悄悄掩住荷包,谁会嫌银子多呢?
“哦。”她将信将疑,却也没多说什么,“顾夫人正找你呢。”
宋暖在荔洲过得鸡飞狗跳,但远在上京的某人却夜夜不得安眠。
潳苏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顾夫人要见人早该见到了,这会儿她是正在回京的路上了吗?
还是说被顾夫人为难了?
潳苏一想到她可能在荔洲日日受苦,吃不饱穿不暖,只觉得坐立不安,若是能离开上京,此时定是当即策马去荔洲。
在七影这几日不断点拨之下,潳苏终于开窍了,他大约是喜欢暖儿的。
潳苏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呆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
用了几天接受事实,回想那天暖儿送她荷包,虽然丑了点,但好歹是第一份礼物,他忽然后悔了。
“她……是不是生气了?”潳苏眉头皱起,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份迟疑。
“你能意识到这点真是可喜可贺。”七影双手交叠垫在脑后,躺在房顶上看星星,吊儿郎当:“女儿家脸皮薄,被你拒了一次指不定多伤心多难过,说不定还想就和和你了断呢,她走之前你是不是经常看不见她?那是人家在躲你呢!”
七影丝毫不顾及潳苏的感受,哪里是痛脚专门往那里插刀。
潳苏被七影说得越发心慌,他想了想宋暖离去之前,的确是经常躲着他。
看着潳苏忽然沉默不语,七影发觉自己插刀插过了,于是连忙补救说:“你也别太悲观,说不定再过几日她就回来了,你好好赔个礼,道个歉,这事说不定就过去了呢?”
短促的哨声划过,两人刹那抬头,对视一眼,顾不得其他,飞速往书房掠去。
不消片刻,二人出现在安王的书房之中。
安王一身素白长袍,腰间垂着一枚质地润泽的墨玉,他手上执一封信,冷淡地把目光垂在名单上,半晌过后,安王才堪堪把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潳苏单膝跪地,他恭敬地把目光钉在地上,不敢有丝毫逾越,安王松开手,指间夹着的信轻飘飘落在地上。
两人视野中忽然落下一张单薄的纸,上面用墨迹足足写了整页,潳苏拿眼瞥了一眼就极快地收回来。
安王绕过桌案,行至他们面前,他一手把玩着腰间垂挂着的墨玉,说:“有眼线看到旧太子的人。”安王微微勾起唇角,眼梢轻蔑,“一群东躲西藏的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你们这就带人前去,若是寻不到就算他们走运,若是寻得到……”安王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一个都不要放过!”
“属下领命!”
潳苏带着那封信离开了书房,手腕轻轻一荡,折得四四方方的信纸就被展开,他上下浏览一番,又重新折起塞入怀中。
信上遥遥指向一个地方——荔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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