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爽朗，知青所里面的人上完工之后，就直接拎了个板凳放在牛棚的外面，一边做题再有不懂的就开始问。

莫林和莫老爷子是帝都大学物理学教授，同住一起的宋老爷子是数学系的教授，三个人没下放之前，在帝都大学也是赫赫有名的，如今教这些题，倒不是什么难事。

看在知青们这两年都很照顾商窈卿的份儿上，莫林没打算收钱，但是知青们倒是不好意思，来的时候总会带点吃的，或者是粮食，要么就是帮忙做事，两方人相处倒是很愉快。

夏方河在远处蹲得腿都麻了，终于看到这些知青要走了，他一咬牙，凑了上去将林晋往旁边一拉。

“林晋，听说你们这几天都在讲题，为什么不叫我？”

“叫你？”林晋冷笑了一声，古怪地看他，“夏方河，你看起来还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秋家做了这么多的错事，还有你，之前陷害莫林先生，莫先生和老爷子就算是教一条狗，也不会教你的，滚开。”

不是他们这会儿落井下石，而是当初的秋家和夏方河那干的就不是人事儿。

但凡是要点脸的，今天就不会来这里。

夏方河被讽刺了两句，面色铁青，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翘首以盼的秋家人见到他被赶回来，直接冷了脸。

李彩兰更是骂骂咧咧道：“妈了个巴子，就知道那姓莫的不是个好东西，这么点芝麻大的小事也足够他记这么久的，老娘总要找个法子收拾他。”

其他人心思各异，没出声。

……

距离高考还有三天的时间。

寒风冻人，知青们最后一次挤在牛棚上课，等到天将黑，莫林收了书，起身，好笑的拉了商窈卿一把：“走吧，我送你回去。”

商窈卿噘嘴：“牛棚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