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一声惊叹。
花翥尚未回过神,。
小兰便吓得将幂篱狠狠罩在花翥头上,又狠狠缠了两圈,比阮飘飘之前还捆得紧。
不过一瞬,花翥已瞄见旗上的“林”字。阮飘飘又称呼那人“姐夫”,想来这人便是林家长子林安适。
整理好幂篱,花翥透着轻纱小心看了眼,林安适相貌与林安默有差别,昨日林安默也曾说自己相貌像娘,兄长像爹。
林安适问起花翥是何人,阮飘飘只将花翥糊弄孙泽海那番话说了一遍。
林安适也不多话,只道虽说是女儿家一道游玩,但终究是抛头露面,阮飘飘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军士牵来三匹马。
牵马的小兵见阮飘飘这副模样,看着自己的马心疼得抹眼泪。阮飘飘上马,原本甚为精神甩着鬃毛的马匹登时少了几分精神,似乎还矮了不少。
每跨出一步,马腿都在打闪。
林安适皱眉,让出自己的马。
花翥装作头一次骑马,侧坐在马背上,由军士牵着马匹带她回城西。
天色尚早,家中却已堆满了东西。
桌上有数十封短信,全是城中男子送来。墙角堆着不少糕点,灶台上堆满了酒楼送来的美食。
都是城中的公子少爷差人送来的。
“没有拜帖?”
“拜帖?妹妹还真是与东方先生呆久了,不入红尘不知红尘事。”红丹笑言他几人怎么看都是靠女儿发家的暗门子。
谁会给暗门子拜帖?
依照他们这种人家的规矩,欲与家中女儿结缘的男子得先递信送礼,女家收下便表示有心见一面。
若送来的东西不少,家中妈妈便可从中选出几名男子与家中姑娘见面。见面后双方中意方可红绡帐暖。
而后那男子便得担负起家中每月花销来。
若是财力不足,家中女儿才可找别的男子。
这便是规矩。
红丹一封封仔细看过,眸光忽然闪动得厉害,面色发青,嘴唇青紫,唇角却又上扬。
花翥接过,信上的字极好。
“这字,姐姐永远也忘不掉,姐姐当年便是被这手字迷了心窍。”
城南张家,家主张洲。
“张洲?他改了名。”红丹道。
不想又有人敲门。
进门那小厮大摇大摆,径直抽出椅子翘起一条腿。“听说你家姑娘还是清倌人?”
钟于行怒道:“胡说,我妹妹是良家女子!”
“你们这种女子都这般说。我家大公子让你家姑娘去见他。”
在蓉县这般嚣张的大公子唯有一人。
林安适。
那小厮果真是林家人,名为林德,他态度强硬,红丹唯唯诺诺。
花翥坐在暗处只觉古怪。
她记得之前林安适看她的眼神与厉风北不同,比起占有、更多的是狐疑。
蓉县占据地利,出了名多美人。以林家长子的身份,漂亮女人应该见得不少。林安适怎会只因幂篱下的一眼便念念不忘甚至派小厮来抢人?
更何况他妻妹阮飘飘已说清两人关系。
林安适不是垂涎她。
是怀疑她。
林安适与林安默想法截然不同,若此时暴露便会毁了三日后的计划。
花翥垂首不言,思索着办法。
红丹陪着笑着力推迟。
蹲在墙角的钟于行手踹在袖中,也哆哆嗦嗦走来,笑得猥琐。
谄笑着看着嚣张跋扈的林德,拇指轻擦食指。“小老爷,万事得有个规矩。”
“我家大公子难道还会少了你家姑娘的买花钱?”
“我家姑娘可是淸倌儿。”
“淸倌儿?”林德分外豪气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绣着“林”字的钱袋狠狠摔在桌上。
钟于行瞄了一眼。“看来也不过十两银子。”
“银子?这是十两黄金!难道还买不了你家姑娘一夜?大少爷说了,今夜便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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