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翥欠身一挡,那箭簇上钩子挂在花翥接发的地方,绳断,红丹的结的头发散成一片,化作黑云四散。
头发散落。不够过肩膀片许。她身着杏色衣衫,素雅清淡,身量高挑,手握长剑。远望之竟有几分少年公子的风情。
阮飘飘的脸彻底白了。
乐声中。牧童与在帐篷外挤奶的少女漫步于青草最深处。处处鲜花,老鹰从天际一划而过。
天苍苍,山野茫茫。
乐声忽然凄厉。
花翥改了舞步。
原本的柔美的剑舞透露出森森然的杀气,她之刚与阮飘飘之柔互为补充,阴阳协调。
青草的远方是荒凉的戈壁,浩瀚无边的沙漠。
是沙堡,圆月,远行的商队骑着骆驼行走在月色下的大漠。蜥蜴趴在破破烂烂的牛骨上吐着舌头。
牧童在沙漠中迷失方向,他口干舌燥。他奔跑,寻找,可他找不到自己的牛羊,找不到牧场,看不见呼呼喘着粗气的牦牛,也没有听见响动便缩入洞中的獭兔。
苦难。
苦难源于爱情。
苦难源于战争。
刀枪剑戟。
纵马驰骋。
牧童穿上军装,化作战神。只为守护沙漠外的戈壁滩,还有被戈壁滩拥护的群山草原。
乐声急促,人群聚集。
花翥一把抓住的阮飘飘的手。
“逃。”
阮飘飘瞪大眼。
“小兰。”她的声音比花翥更低,挽着花翥的手臂依偎。大鸟依人。
小兰混在人群中,蒙着面,吃着小点心,一边吃一边放在小手绢上,放入怀中。对而今的状况一无所知。
花翥一博,她对自己道,要相信眠舟。
提剑“飞”入人群,为三日之后的事留心不伤人性命。
阮飘飘抓起站在一旁发抖的小兰紧随其后。
乐声暗了。
牧童提剑失落在荒漠,周围暗淡无光。
花翥目视前方。
隐约听见身后有动静。
冲至门口时方才回头看了眼。
眠舟果然在断后。
他的确认出了她。
不问缘由,不过帮她一把。
虽不过一眼,花翥却也看出眠舟剑法之玄妙。
青悠曾说——小花猪,当你遇见眠舟后,你才会明白何为天赋。才明白为何说你穷尽一生的终点,不过是他的起点。
花翥轻而易举变抢了马,林安适未曾在外面布置太多人。
她本欲带阮飘飘回家,又想,若她是林安适,一定会在阮飘飘家外设下埋伏。这便朝相反方向而去。行了一半,见追兵未到,下马,驱赶马向东,自己带着阮飘飘穿向往西东小巷。
花翥扯着阮飘飘的手,阮飘飘紧牵着小兰。月光幽幽,温温柔柔将光华披散。
三双软底绣鞋在青石小路上跑出哒哒声。偶尔踩在小圆石上,磕得脚心一阵阵疼。
初春的风划过脸,凉飕飕的。
花翥喘着气。
若她是林安适一定会拖上孙泽海来抓人。
若想一蹴而就,一定会再拖上阮家人。
眠舟知晓了她的身份后便在帮她,但许多事得靠自己。
花翥看过蓉县东平面图,心中也有了办法。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体检,体检完毕陪着办事。昨天出远门,那一路泥石流垮的,坐了十个小时车,写了一半没写完,所以今天才更新。
然后……今天下午作者君要去培训报道了……接连培训十天……十天……泪奔……
接下来十天可能会写得比较慢……比心心,爱你们哟】感谢在2020-10-0822:27:052020-10-1112:53: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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