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正与往前冲的小兰一把拖至自己身后。阮飘飘声如洪钟。“你们可以欺负我但不可欺负小兰!”
她单手举起椅子辨欲砸向那孙老妇人。手在空中顿了顿,转手砸向个头最大的那个男人!
“我——只是我自己!”
花翥噗嗤笑出声,眸中带上了泪光。
她本欲丢掉幂篱帮阮飘飘一把,记起明日要做之事只将想法埋入心底。
不可乱了计划。
何况——
阮飘飘单手接住粗壮汉子砍来的锄头,夺过,双手用力,膝盖一顶,轻而易举将锄头柄折成两截。
又将桌子放正,一巴掌拍下,桌面便出现了裂口。
孙家人本欲前行,见她这般晓勇便也怕了几分。口中骂骂咧咧,步步后退。
他们骂一句,阮飘飘便用力在桌上拍一下。
裂缝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
孙家人、围观者颤颤看着,一动也不敢动。
桌面上那一角在阮飘飘的手下坍塌得越渐厉害,桌面崩了,桌腿很快也出现了裂口。
“咔嚓。”
桌脚断裂。
茶壶落下摔得粉粹。
那已被泡成烂纸团的婚书睡在破烂的瓷片中,一团糜烂。
桌子,和它所负担的一切,尽数坍塌。
一如阮飘飘身上的负担。
花翥从一开始便知道,最后那一刻,阮飘飘根本不需要她帮。
东方煜曾说,世上有的是天赋异禀之人,只是那天赋异禀中没有花翥。
花翥咬唇,眼眶湿了。
唇角却露出笑来。
她一人强,算什么女子强?
众人大惊,道世上还有如何可怕的女人!
钟于行手一摊:“在下说了,你们还是与在下这个男人谈——安全。”
事情闹大,“惊扰”了林安适。
他来得气势汹汹,看了眼,便判了阮飘飘无错,家产也全部判给阮飘飘。
毕竟当初签下的婚书已经没有了。
当场和离。
与花翥最初推断的结果全然相同。
林安适不是想要帮阮飘飘,他是想要将阮飘飘不贞之事放大。孙家丢了一早林家许给他们的家产岂会善罢甘休?自然会闹得满城风雨。
林家有兵,孙家只敢闹阮家,便给阮家增加了一个弱小却麻烦的敌人。
势力彼此撕咬。
昨日的事闹开。
林阮两家也应猜透了彼此的意图。
谁都想要将罪责推过对方。
东方煜曾评价厉风北,意欲为君者,名声也很重要。
可东方煜也曾道:当对权力的控制到达顶峰,所谓的名声,即便是坏了,也有人帮着处理。
在花翥看来,蓉县之事比的不是谁更能运筹帷幄。
而是谁更有胆量、有本事快刀斩乱麻。
孙家大吵大闹,林安适笑着让他们去找阮家闹。
他不过秉公办理。
花翥与满头大汗的阮飘飘相视一笑。
鹬蚌相争。
得利的只会是渔翁。
透过藩篱上悬挂的轻纱,她睨见对门小酒馆二楼黑影一闪而过。哪个黑影这几日一直紧跟着他们。
不是林家的人。
也不是阮家的人。
是谁的人不重要。
花翥望着天空。
第一只雕落下。
她撩起幂篱上的轻纱。本就天生媚骨,加上东方煜的指导,只要愿意便可媚眼如丝,只一眼便可让男人酥软身子。
当初诱拐红丹的男子略踌躇,摇着扇子前来。
花翥身子一转,离开得慌乱无措。
那男人紧随她身后。
第二只雕,入网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啦~~嘻嘻~~
本打算一次更新完的,但昨晚有些亲亲在等所以先发一半,比心心,谢谢支持,爱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