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自有人去!”
“那老爷、少爷可曾去过?”
“去了人便可!你个小女子,问此种事作甚?”
花翥这便垂手轻笑,道自己再无别的事可说。
剑走偏锋。
她先前被阮敬业带去了弯路,险些误了大事。可说到底,决定今日之事的还是林渊。
林渊重情义、重百姓。将兵符交给林安默,只因他深信林安默更能护卫蓉县百姓。
这样的林渊,次次作战冲在最前方,如何知晓谁冲在前线?谁避在后方?
蓉县人今日不分老幼、贵贱,人人参与守城。
林渊会如何看待此次躲避的不参与者?
花翥初来蓉县不会知晓之前的战局,她只是看见阮家父子后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阮家父子,不似曾参与作战之人。
她在识人上又精进了几分。
时机正好,花翥再度提起冽泉,青心,还有李家军的阴谋。今日的要事已被阮敬业三寸不烂之舌绕去了九丈外。
她要拉回来。
拉回来方才救得了阮飘飘。
而后道:“林将军,军费不过是钱物,众人筹之,总能得之。”
“女人知什么军费?回家织布为好。得多学学孙老太。”阮敬业三言两语,再度将话题引去别处。
花翥不与争辩,避开圈套,直言相告:“明面给军费,暗处包藏祸心。明面亲家两相好,暗处避开守城之战——难道阮老爷欲等林家管事的战死殆尽接管林家军?”
林安适的脸色变了。
这位林家少爷脑中只想着与弟弟夺权,忘了自己当初布下重重迷局的用意,忘了古来外患重于内部纷争。
花翥要提醒他。
阮敬业依旧浅笑,问花翥可有证人?
花翥面露为难。周妈妈已死,那陆阿三的话终究不够分量。便道:“陆阿三岂不是证人?还是,你们打算杀人灭口?”
阮明德蓦然大怒,指着花翥大骂道:“滚!一个女人!岂容你在此絮絮叨叨!”
花翥站直身子,偏是不动。
阮敬业含笑捻须,笑意略僵。
阮明德手握成拳朝花翥前来。
花翥一退。
眠舟正欲向前。
花翥捏住他的袖子,轻轻一扯。会意,眠舟不动。
花翥行了个万福,道:“既然听不得女子之话,那便不多言便是。”当即转身离开。
眠舟紧随其后。
花翥闹成这般最终的目的依旧是为了抽身离开。
由此便可剑走偏锋。
阮敬业大笑,笑言造谣生事的混蛋走了。“定是怕被问责。”又与林渊道既然是亲家,自然得全力支持军费。
只是这番,林渊面露不悦,林安适双目始终有犹疑。
林安默饮下一杯酒。
不言。
钟于行靠近站在暗处面对此场面手足无措的茵蕤,好言安慰。眼珠咕噜咕噜转个不停。
忽然,始终候在门外的林德惊慌而入大喊有鬼。
一头发乱做一团,佝偻着身子,拖着一条被打残的腿的女子缓缓进入正堂。那女子的衣衫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额上、面上满是乌青。半张脸红肿可怕。
林安默眸光闪了闪,复又对众人冷道:“证人,到了。”
那女子抬头,众人大惊。
月仙楼的周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抄了四十页的东西……抄到凌晨,手已废……】
【今天,这一话在我脑袋里改了至少十种写法……心已废……其实我知道降低配角智商我会写得很愉快,这一章会很快结束。我知道这种写法会死很多脑细胞,会写得很累。
但我还是喜欢尊重规律,不开金手指,喜欢强对强。
修改章节走向修改了十遍以上,写完了还改了三遍,如果还有错那一定是命运的作者君希望亲们喜欢这一话】感谢在2020-11-0123:19:512020-11-0323:36: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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