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祝融之间虽有血脉相连,却无亲情可言,后者当他是一夜风流欠下的糊涂账,若非他天赋异禀有神力加身,恐怕都不会认回他这个与人族女子生下的儿子。
而后又因凤凰与他亲近,看到了他的利用价值才对这个儿子青眼有加,多看了那么几眼。
神族,从来都是最薄情的,七情六欲在他们漫长到无边无际的人生当中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调剂,一旦失去兴趣,便弃如敝履。
“需要给你提前放假吗?”凌庭柯问。
檀斯年摇了摇头,慢慢叹出一口气:“不用,谢谢了。”
随后,他推开门走出了凌庭柯的办公室,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回身望向窗外,眼神里夹杂着极为复杂的情绪,似是无奈又带着些不言而喻的悲凉。
“檀斯年!”走廊尽头,风盈缺衣衫单薄,站在逆光处冲他挥手:“可以走了吗?”
檀斯年回头看着他,瞥见后者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衣,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边往前走边说:“穿好你的衣服。”
“什么衣服,你是说那件厚的要死的棉袄吗?”风盈缺眼神里充满疑惑,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抱怨:“我才不呢,穿上它我连走路都不利索了,像一只熊!”
“那也不可以,这里面是恒温,可外面是冬天,即使出太阳也是很冷的。”檀斯年完全不理会他的抱怨,顺手取了搭在衣架上的棉袄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风盈缺像是被裹进了棉服里的小白猫,只露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鼻子红扑扑的,抬头看着他,继续辩解道:“我们凤阳村以前是没有这样的季节的,只有一年下了暴雨,我穿了一件绒衫,还被被哎?被谁嘲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