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季晓光还略微打量了番飞奴,虽说他穿的是同炮灰一样的破布烂衫,但长相白嫩,五官精致,怎的和炮灰一样睡在柴房?
他回忆起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被那胖子踹出来的屋子,摆饰用具简单,同沈连庭金玉古玩的上等厢房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但那房间整洁清明,总好比这破柴房了四处灌风的局面好,大抵就是霄云派外门弟子正常的居所。
见季晓光眼中的探索,飞奴伸手摸了摸脖颈,似有些不自在的说。
“你还真什么的不记得啦?你我二人在柴房睡了有些年岁了。”他顿了顿又说:“同门都不待见你我二人,算是同病相怜了。”
季晓光发问:“同病相怜?怎么说……”
飞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他们说你不好看,而嫌我太女气,总叫我梳个垂云髻,下山去青楼卖身。”
的确,季晓光再次细细打量,飞奴确实长相精致,但眉眼过于细秀,身颈修长,不像个修仙门生,到像个勾栏里的小倌。
不过他也仅限于长相娘气,说话举止到正常。还有股子不管驯服的泼皮劲,另类又奇怪。
飞奴似乎对他“失忆”的事情并未多问,而是后退几步,看着依然扒在小窗棂上的季晓光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现下这幅模样被人撞见,季晓光想跑也跑不掉了。又怕现在自己的性格与炮灰相差太大,被飞奴看出不妥,只能跳下来,打了几个哈哈。
“我来拿点东西。”说着拍了拍臂弯里的木匣子:“正要离开呢。”
季晓光心里着实不安,但这谎话说的极其自然,面上也脸不红心不跳。
“那你。”飞奴挠了挠脸,四指弯曲,用大拇指指了指后头的破木门:“为何不走门。”
现下,小小柴房内除了一堆干柴,就只有这一门一窗,淡风卷着尘土丝丝的往里头灌着,时不时发出呜咽声。
走窗不走门,季晓光后悔说他失忆,倒不如说他装傻来的轻松。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季晓光清透的瞳子乱瞟,他清了清嗓子,强行略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