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身横肉摊在地上,口不择言。但一抬头哪还有飞奴的影子,估计是说完台词就撤了。
而接下来一切裁定还要看管事的发话,他连说会让胖子把私吞的银子还给季晓光,再让他打扫三个月宝器室,以作惩戒。
但沈连庭对这个结果依旧不满意,硬声道:“晓光既然做了本王的,陪习弟子,便是我的人,我理应为他出头。”
季晓光心里拔尖的喊:我虽然谢谢你,但我怎么不记得你是这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呐!你谁啊!
“更何况贵派竟有这样欺辱同门,克扣月例之事,本王身为宣国六皇子,也不能不管。”沈连庭说着眼神一凛,瞅的季晓光心里发毛。
“是是是,六殿下说的是。”管事的满头大汗,不停地用帕子在额头擦拭。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沈连庭幽幽道。
“那就让他去看管宝器阁,无事不得出。”管事的赶忙道。
进了宝器阁便失去了自由,算是很重的惩罚了。
季晓光想着沈连庭也该满意了,但没想到他在胖子再次争辩时,以雷霆之势毫不犹豫的一脚踩在了胖子的腿上。
空气中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季晓光眼睁睁的看着胖子痛苦的抽搐了两下,这回连惨叫都没有,直接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随后沈连庭蹭掉靴子上的染血,漫不经心的补充:“本王是个爱偏袒的,望诸位谅解,若谁敢动了我的人,这便是本王的法子,其他的还请自便。”
管事的脸色一阵青青白白,但只能让弟子把还剩半条命的胖子抬走,自己也跟火烧屁股似的急忙跑了,片刻也不愿停留。
都说宣国六皇子性情古怪暴戾,今天可算见识到了。
此事就算揭过,沈连庭说完,大家不散也得散了。
植被错落重叠的一小片空地,石阶杂草上遍地狼藉。季晓光像丢了魂似的任由沈连庭把他带到干净的地方,大腿微颤地止也止不住。
他这次是真的害怕了,脸上的神情也表露畏怯,不再似前几次那样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