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参茶,枭鸟准备服侍沈连庭睡下,但沈连庭却坐在床沿边沉思不语。

枭鸟在一旁静立,许久,沈连庭缓缓开口:“你去把镜子拿来。”

不会把镜子崩裂的笑容,就这么难吗?

天光微亮,季晓光坐在床榻上怔了许久。

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昨夜睡下衣服也未脱,捂出了一身的热汗。

再加上他又做了噩梦,现在浑身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次他梦到了新的东西,梦里他依旧是炮灰,在一间华丽幽暗的屋子里,趴在地上不住打滚。

他身上穿着白月光常穿的蓝袍,起先惶恐不安的环顾四周,但不久他竟可以发觉自己是在梦境里。

身上只有件单薄的袍衫,很冷。

季晓光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在地上打滚,青石地砖上散落了几个茶盏和药盅,犹自冒着热气。

他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刚想撑着身子站起来,突然感觉脸上隐隐发痛。

起初是轻微的痛,渐渐地便是渐入皮肉的痛楚,随后越来越痛,到后来痛感深入骨髓,痛到他直不起腰。

季晓光挣扎到镜子前,昏暗的镜面上一张脸熟悉而又陌生,面露痛苦的神色。

他定了定神,赫然发觉这张脸没有什么棕黑色的疤痕,而是光滑细腻,俊美无铸。

而这张脸,和方映清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沈连庭:试图用联系微笑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