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方映清缓缓坐浴桶中,一手上抬,慢慢的去勾挂在衣架上的香囊。手臂不够长,他又向前探了探,眼看胜利就在眼前,那边方映清突然起来了。
季晓光的心脏差点从嗓子里飞出来,他用手捂住嘴巴,坐在挂满衣袍的衣架后面不敢动弹。
方映清从浴桶里站起身,他向四周望了几眼,竟披上浴衣跨出了浴桶。
只听水声起落,方映清赤着双脚愈走愈近,季晓光几乎要把身体埋进地里。
他不怕被方映清发现,可他怕被人当成变态偷窥狂啊,乘人不备跑进来偷看男人洗澡,如果被人知道,他这张老脸就不用要了。
方映清走到衣架前,两人仅几步的间隔。方映清似乎看着架子上衣物未少,绕过衣架转而向一扇露出缝隙的窗棂走去。
见方映清只是来关窗,季晓光长舒一口气,等到方映清去另一边拿皂角,他眼疾手快地把香囊拿过来。
季晓光并没有把整袋的香囊一起带走,他只想要那一味的乌尾凤凰,拿到手后就会把香囊放回去。
可等他打开香囊的绑带,翻来翻去的在里面找了好几遍,还是没有找到他想找的草药。
不是说从不离身吗?难道乌尾凤凰放在家里没带回来?
季晓光没时间纠结,方映清已经开始坐在矮凳上擦身。
只见一旁桌案铜镜上映出方映清纤瘦赤i裸的脊背,他两手仔细地擦拭头发,无疑见瞥见那满后背上的疤痕,厌恶地把铜镜狠狠地扣在桌面上。
想要的东西没拿到,没办法,季晓光只能偷偷地从小门出去,看着白亮亮地太阳高悬在头顶,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季晓光长叹:“这可怎么办啊”
生无可恋的垂下头,他向前走了几步,脑袋突然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季晓光不留身轻呼着后仰去,下一刻便被人揽住肩膀。
季晓光一时恍惚,闻到一股淡淡的沉香味,眼前便出现了沈连庭冷峻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