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想把白影支走,正巧林灿来找白影“挨打”,白影犹豫了一下便离开了。

客栈后院子里空无一人,蝉鸣盈耳,他蹲在大槐树绿荫浓密处,听着容飞厌说昨晚的事情。

“停!”季晓光忍不住打断,十分委婉地道:“所以侯爷你三更半夜把许掌柜从被窝叫起来问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那眼神明显表示“你不怕挨揍吗?”

容飞厌幽幽道:“我把一百两银票放在床头,盈盈闻见味道就醒了。”

季晓光:“……”这也行?

他快速忽略这个话题,问道:“徐掌柜说什么了?”

容飞厌单手撑着下巴,上面浮起一层青色的胡茬,颓然道:“盈盈叫我别管,说他在做大生意,还说大老爷们家家不懂不要掺和……”

季晓光等了半晌,见他快要看破红尘了,摊手疑惑:“就这??”

容飞厌僵硬点头:“盈盈说一句便倒头就睡,我从他嘴里扒出来这些用了一千多两银票!”

季晓光咋吧着嘴里干燥的苦味:“可……许掌柜未说什么啊……”

一个战功赫赫年轻有为的大将军,居然蹲在墙角疑神疑鬼媳妇儿到底给没给他戴绿帽子,真是没谁了。

容飞厌将脸埋进两掌,像个被踩尾巴的公狮:“可是盈盈没有否认啊,正因为他什么也未说,我才更加怀疑,而且……”

说着,他顿了一下,面露难色:“我今早还撞见盈盈偷偷摸摸递给六殿下什么东西,你说是不是定情信物?啊?”

季晓光也被带跑偏了,心里不是滋味:“沈连庭他,收了吗?”

容飞厌顿时暴躁:“当然收了,而且他还在笑,什么好东西居然会让他那张冰坨子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