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受了伤,沈连庭觉得不方便就另开了一间房住,这些日子都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

“我明显看出他最近精神欠佳,那有闲心聊别的……”季晓光伸手把耳朵搓的更红了,撅嘴不说话。

那晚原以为他要死了,满脑子都是沈连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心里一直的滋味是喜欢。

可明白过后,就变成了怕,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也怕与沈连庭过多的接触。

这些天每当沈连庭来给他喂药,或者像从前一样抚摸他的头发和眼尾时,他就羞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自盈看他不争气,手指点点他的脑门:“两个男的干什么扭扭捏捏的,喜欢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季晓光嗔怒:“哪有那么容易!”

“怎么就不容易了?”许自盈讲起他和自家侯爷毫不浪漫的爱情故事。

“侯爷当初问我给钱是不是什么都干,我当时正生气呢,就随便说的。没想到他说那给钱嫁给他行不行,我知道他有钱,想都没想就答应咯。”

季晓光嘴角抽搐:“还真是容易,真简单粗暴……”

“所以啊。”许自盈给他打气,喊口号似的道:“上他!睡他!”

季晓光手忙脚乱求他住嘴,开起黄腔来和九皇子一样兜也不住。

此事暂且存档,许自盈又说起另一件事。

“那个穿白衣服的小孩子,叫白影吧?放心他还活着,就是那晚被赶来的六殿下一脚踹在心窝子上,现在还躺着呢。”

许自盈不住回想,他亲眼所见白影被沈连庭踹出去老远,更在沈连庭看到季晓光一身血时,那周身的煞气几乎要撑爆庭院。

现在想想,难怪容飞厌不许他去看季晓光,他自己这张嘴自己知道,若是不小心说错个话,说不定被踹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