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点点头,挪动腿时又“嘶”了声:“许是上楼时不小心,伤口裂开了。”
他大腿上的这道刀伤是最深的,一天需换两次药,白影受伤无人照顾他,是沈连庭寻来的可靠下人照料的。
不过今晚仆从不在,只有季晓光和沈连庭独处。
沈连庭仔细看了伤处,沉吟片刻:“无事,过会儿上了药就睡吧,不要沐浴了。”
“不行。”季晓光蜷起一双纤白的腿,旁边放着解下的纱布,下摆撩起,只穿了条锦白亵裤。
“我想洗……”他别扭道。
客房内格外多点了几盏蜡,灯火通明,四壁的窗棂紧闭,隔着扇六面檀木屏风,水汽氤氲。
沈连庭坐在足以容纳三人的浴桶边,褪下外面宽大的外袍,卷起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温水拧出条帕子,看向季晓光。
“自己来吧,待会儿我抱你出来。”
季晓光的脸上沾着水珠,喏喏地应了声,接过帕子胡乱的在身上擦拭。
他脱个精光,浴水里花啊药的什么都没放,水清的不能再清,就这么单纯地洗了个澡,沈连庭目不斜视,眼皮都没过分抬一下。
沈连庭原本就喜欢男的对吧?难道是他瘦的像个白斩鸡,完全提不起兴趣?
季晓光觉得他从未这么失败过,表白什么的他先放到后面,若顺水推舟两个人滚个床单,之后什么都好说。
可沈连庭完全没往那方面想,甚至想哄他睡觉然后转头就走。
“好了,明日在屋里待着吧,不要随意走动了。”
沐浴后沈连庭帮他换好药,吹了蜡烛,愈要离开,季晓光突然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