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宫内彻查之后说,是因我进献的老参被掺了剧毒,父皇服用后,当晚就不行了,太医院用尽法子,才使得父皇吊住了命。”

季晓光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看来害人之若有,无论你做与不做,都会被费尽心思推到那一步。

他愤愤然:“是顾效成对不对?肯定是他!”

沈连庭垂眼摇头,若仔细看,他腰背已经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不,他身后还有一人,是那个人,这一切全都那人在布局。”

见沈连庭语气笃定,看来不会错了,季晓光虽很好奇这人是谁,但沈连庭目前的状态,他不好再追问。

若他仔细看,会发现沈连庭怒气中裹挟了不忍,百感交集仿佛心头被插了一刀。

季晓光把手覆在沈连庭青白的骨节上,想给予他无声安慰。

这般孤立无援的境地,无力到让人喘不过气,季晓光不得已说出心中所想。

“沈连庭,不如,不如我们走吧,去哪都好,就去玄谷森林,他们肯定追不到哪里。”

“不行。”

沈连庭合眼,复而睁开,里面似有化不开的浓墨。

“我不能走,但是你不能留在这里。”

季晓光似被人推了一跤,他懵然地看着沈连庭,捉住他的宽袖道:“你要扔下我吗?!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不是晓光,我只想你好好的。”沈连庭无法和他解释,没忍住触碰他的脸颊:“晓光,听话。”

可季晓光无论如何不能理解,他质问沈连庭:“到底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啊?你说过要保护我,要我跟你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