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自从方映清来时,就种下了疑心。
为何沈连庭会疏远方映清,为什么剥顾效成的权那么干脆利落,为何无缘无故会帮方戈取钉。
还有沈连庭此行入魔教的另一目的,就是来找无心魔剑的。
而且,季晓光想,如果沈连庭是重生而来,那么对他的好,也完完全全能说清了。
毫无索求地宠他惯他,要什么给什么,并不是一时的兴起,而是要来赎前世的罪啊。
来偿还对炮灰的债,而他季晓光,就什么也不是。
他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夺走了原本属于炮灰的东西。
头上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碾压着他的神经,终于他不堪重负地坐在床上,双手捂眼,几滴泪从指尖滑落。
“晓光……”沈连庭见他这般,暂时把他的质问放到一边,想触碰他的手腕。
“别碰我!”季晓光躲开沈连庭的手,抱头缩成一团。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不过是碰巧进入了这具躯体,坐享其成的一切,都是天大的笑话。
本就不该属于他,他居然还在妄想得到更多,真真可笑至极。
这些情绪犹如刀子没入他的心脏,疼痛穿透全身,流进四肢百骸。
季晓光狠狠吸了吸鼻子,他抹去眼泪,红着眼哽咽道:“我走,我走,不麻烦你了,我现在就走。”
说罢绕过沈连庭往门口走去,沈连庭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仓皇道:“晓光,我”
可季晓光却如触电般快速挣脱,隐忍道:“不要,不要碰我了。”
这些他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