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勾的魏昱心烦意乱。又听她一声轻哼,伸手去捂她嘴巴,“别说话,快睡。”
梅被他捂住口鼻,呼出的热气就凝在他指间,痒痒的,还是撩人。
魏昱起身拾衣,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往外走,今夜实在是,自己找罪受。
梅害羞又不解,拢了衣衫往锦被里钻。
魏昱要泡澡,阿奴半夜被叫醒,亲自在一旁加冰。足足泡了半个时辰,方才按下心底燥热。坐在桶中,舒肩展臂,不大爽快。
阿奴意味深长说道:“陛下要注意身体啊,这事,不能憋。”
魏昱一张脸上就差写上“欲求不满”四个大字了,长长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披衣回屋睡觉。
上榻后见她已经熟睡,头抵她后背而眠,一夜安稳无梦。
第二日,梅醒后照常不见魏昱。
她好像睡觉越来越沉,听不见动静,也不知是好是坏。
春潮照常服侍她更衣梳妆,直到看见她脖子上暧昧红痕,两人尴尬一笑,梅辩解道:“可能是......小虫子咬的吧。”
“是么,昨夜王君半夜泡冷水澡的事,寒山宫都传遍了。”春潮拿粉去遮,笑道:“阿奴亲自服侍的呢。”
梅别过头去,惊讶道:“他是去泡冷水澡?”
春潮也惊讶,啧声:“你们这都没成?”
她脸颊微红,自己去簪绒花,听得春潮一声带笑的叹息:“男人做到这份上,也是很能忍了。”
魏昱下了早朝就来寒山宫,已经成了宫人心照不宣的一种习惯。长生殿内,魏昱的物件也多了起来,譬如衣物、奏折、茶盏、佩剑等等,就连服侍的宫人也多了起来。
章台宫倒空了。
在王君的监督下,香姬娘娘的气色是眼见着好起来了,脸颊上也存了二两肉。
小花与小陈还是照常来寻梅。从一开始的,看见王君就躲,到后来,魏昱在里间批阅奏折,她们四人在外间摸牌,好不潇洒。
当然,梅还是输多赢少,不过有魏昱掏钱,她还乐在其中呢。
小陈经常瞧见,王君站在香姬娘娘背后,看牌时一副无奈的神情,是自家夫人打牌这么笨,除了宠着也没办法了的意思。
魏昱与梅都未提起小花母亲的事,但君子一诺重如千金,他这几日也在琢磨,该如何把这四位风光的送出宫,时绥该怎么办。
吻素离宫的前夜,梅与她促膝长谈,说的大都是叮嘱。
“出宫以后事事都要靠自己了,林夫人是很厉害的人,她会好好待你的,你也要心存感恩。”
她趴在梅的膝头,直勾勾的盯着梅。梅抚摸着她的头发,笑道:“你在看什么?”
吻素眨了眨眼睛:“在看娘娘,怕忘了娘娘的模样。”
“好,那你仔细看,要把我记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也不许忘记。”
吻素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唇边有笑意:“现在娘娘的脸上都是幸福,王君是很好的人吧?”
梅怔了怔,随即点点头,温温柔柔的:“是,他是很好的人。”
在梅轻柔的抚摸下,吻素安然入睡。梅替她掖好被子,点上一盏夜灯,轻手轻脚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