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朝咽了口唾沫,撇开头,假装镇定道:“看来这世道不想成家的人不止你我二人,我们也不算是标新立异了。”
唐维桢眼眸暗了暗:“是了。”
柳文朝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但是毕竟二十多年的友情,不忍心看他难过,于是便安慰道:“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顿了顿,柳文朝像是蛊惑般温声说道:“喻之,我们是永远的好兄弟,对吗?”
面对如此小心翼翼地柳文朝,唐维桢无法拒绝他,如果不能做‘夫妻’,那像家人一样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也未尝不可,反正柳文朝也不打算娶妻纳妾,这样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在一起了,总比打破砂锅问到底,最后二人撕破脸皮的好。
想通后,唐维桢缓缓笑起来:“你比我大两岁,按规矩我是不是应该和柳明宵一样改口喊你声好哥哥。”
柳文朝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瞪了眼他,道:“你还是唤我清川吧!听了二十多年,听习惯了。”
“清川,你真的不打算娶妻纳妾吗?”唐维桢问道。
柳文朝笑道:“真的,比金子还真。”
这时门外走来一人,高昂着头颅,迈着雄健的步伐。
唐维桢打趣道:“明宵,你屁股不疼了?”
柳明宵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像是暗示自己的臀伤已经完全愈合了:“你看我像是有伤的人吗?”
柳文朝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可怜了凌然又要喂你吃饭,又要帮你擦身上药,还得伺候你如厕。”
柳明宵咳嗽一声:“谁没个伤痛的时候,哥,你就笑话我吧!等你到了冬天,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柳文朝儿时去冰面上玩耍,被人推了一把掉进冰湖里,救上来时呼吸弱地近乎没有,后经路过的大人抢救才得以捡回一条命,从此落下病根。
唐维桢道:“我看皇上打你六十棍少了。”
柳明宵背看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无所谓道:“你事事都向着大哥,好歹我也叫你声二哥,你就不能少损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