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吵架。”
钟洵通过后视镜看见傅时衍上了自己家的车,轻咳了一声,“我们也走吧。”
司机秦叔没有再多问,默然地踩下了油门。
车外的风景在不停地变幻,钟洵伸手按开了车窗,晚风呼呼地卷携了进来,带来秋日夜晚的凉意。
也正是这股微凉的夜风,让钟洵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些许。
在原来的世界里,他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所以也就并没有什么可以从自身借鉴参考的经验。
在这些日子和傅时衍的相处过程之中,虽然有些时候钟洵的确会产生“这样的肢体接触是不是有些不妥”的疑惑,但那股稍显不适的违和感很快就会被傅时衍无比自然熟稔的姿态和自己“也许真正的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想法给一而再再而三地按回去。
“这种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和别的‘朋友’一起做。”
他刚刚铿锵的声音,似乎还在钟洵的耳边回响。
那自己,是和他一样的心情吗?
在钟洵的身边除了傅时衍,关系稍好一些的朋友大概也只有祝周洋了。
倘若是祝周洋三番两次打滚撒娇地要求牵手、想要让他解下抑制环注射抑制剂,自己会答应他的请求吗?
钟洵试图在脑内模拟着祝周洋打滚撒娇的场景,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因此就违背本心答应下来的回应。
……他好像真的只对傅时衍一个人,无限地纵容。
明明窗外的凉风还在源源不断地拂进来,他却觉得有一股灼热的热度在沿着耳根不断地蔓延。
钟洵伸手碰了碰发红的耳根,灼热的温度渡给了稍显冰冷的手指,他有些失神地凝望着触碰过耳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