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裴寂似乎根本没把祝周洋的控诉放在心上,十分干脆地朝着钟洵点了点头。
祝周洋变得更气了。
“……再不吃的话菜都要凉了。”
钟洵眼疾手快地用公筷给祝周洋夹了菜,“你不是平时最爱吃糖醋里脊的吗,多吃点。”
这顿鸡飞狗跳的庆功宴吃得钟洵有些许的心累,倒头来他几乎也没怎么在席间动筷,只是喝了一点饮料。
“我果然还是等钟哥你上车之后再走吧。”
明明大半个屁股已经贴上了出租车后座的坐垫,看着孤身一个人站在车外送他和裴寂上车的钟洵,他又向外跨出了半只脚,“或者跟你坐一辆车也行啊钟哥!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我们俩的家又不在一个地方。”
钟洵哭笑不得地按住他不安分的动作,“……你到家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他又想了想,语重心长地加上了一条嘱咐,“还有,千万别再半路跟人家吵架了哦?”
坐在旁边的裴寂拎小鸡一般地拽住了祝周洋的后领,硬生生地把还在向外比划的可怜小孩给拎回到座位上,眼睛却向外看着钟洵,向着他轻轻地颔了颔首,“不会再跟他吵架了,到家了之后我也会发信息给你的,再见。”
直到车门真正地被关上,整辆出租车彻底地驶远与夜色融为一体,钟洵才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这哪里是参加什么庆功宴,简直就是在锻炼他救火的能力。
而且接下来,还有一位重量级的难搞级选手在等着自己。
也不知道是在封闭的空间里待太久了的缘故,还是刚刚所积攒下来的疲劳的缘故,钟洵感到有一点点的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