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沉昭迈步走到公交车上的刹那,公交车上的调查员都站了起来,曲着一条腿有点想跑。
宁乱觉得只有他一个人坐着怪不好意思的,也站了起来,可他的速度太慢,姿势也和其他人不一样,显得很不合群。
让众调查员不自在的是,公交车只开了前门,不可描述的大佬又恰好站在前门附近,他们想从公交门出去,势必得先经过大佬身旁。
陆沉昭像没看见他们似的,懒散地倚着公交车内的栏杆站着,笑着问周魇:“队长,你想坐哪儿?”
最后一排靠窗的两个位置是空的。
周魇直直向后走。
陆沉昭笑了笑,跟了上去。
站在公交座位附近的人往前走也不是,往后走也不行,只能死死往座椅内侧的窗户上贴,假装自己只是幅窗花。
陆沉昭见状笑了:“有那么吓人么?”
面壁中的众调查员:“……”
您有多吓人您心里没数吗?
直到周魇和陆沉昭相继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众人才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往公交车前排的空位上挪,眨眼间,公交车后半部分只剩下了周魇和陆沉昭两个人。
陆沉昭的左胳膊随意地搭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右手对着周魇身旁玻璃窗晃了晃:“晒不晒?要我把窗帘给你拉上吗?”
陆沉昭就坐在周魇旁边的位置,周魇垂下视线瞥了眼盖在他大衣边缘的暗红色大衣:“不用。”
“好,听你的。”
陆沉昭收回搭在靠背上的胳膊,随意地靠着公交车椅背坐着。他的脸朝向周魇那边,眉眼带笑。无论是眼神还是笑容,都热烈到足以让人产生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