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雯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通身也是奢侈品,但和顾家根本没法儿比。
顾家上面几代都是北京的生意人,算是上层资本行列,是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高枝。
而顾洵,则是圈子里公认的,顾家这几代人里,最狠厉的上位者。
别人谈不成的合作,他跟对方聊一聊,对方代表出门就签了合同。和供应商谈条件,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敲定价格最低的合约。尤其是在谈判桌上,几句话把别人憋死。
顾洵十八岁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今年是第五年。这五年里,顾家的产业扩大数倍,本人也深得顾家长辈的喜爱。
“栗子,这种不是我们能轻易碰的人,你跟他相处,千万小心不要吃亏。”闻雯回想起昨晚顾洵看向时栗的表情,接着说,“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他心思太深,实在是很危险的一个人。”
时栗一杯粥见底,她恢复了些力气,朝闻雯笑:“谢谢。”
“应该的,平时都是你照顾我们,上次我把腿摔了,还是你每天扶着我上下学呢。”
闻雯拉过时栗的手,认真道,“我们栗子,应该找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而不是顾洵这种。
时栗又一次看向黑色西装,想起它的主人。
闻雯是北京本地人,对这些事情了解得足够多,时栗也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可她就是不死心,轻声问:“顾洵,是从小养在顾家长大的吗?”
“当然,我小时候还见过他。”闻雯抬手扶额,“你不提起我都忘记了。”
“大概四岁吧,我去闺蜜家里玩,刚巧顾洵也住那个小区。见着他和几个同岁的男孩正在欺负一个小男孩,还是我闺蜜爸爸上前阻拦,把那个孩子救下来的。”
闻雯撇撇嘴,“他小时候很不懂礼貌,对长辈大呼小叫。我爸妈当时还说,顾家家教森严,怎么出了这么个小辈。”
时栗很平静:“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