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栗的手紧紧捏住茶杯,一个不留意,茶水洒了一身,她慌忙低头去擦。
“感谢你那时候对我的帮助,你也知道,我是父母双亡才被送进孤儿院的,小时候脾气不好,喜欢打架,大家看见我就躲,只有你一个人愿意跟我交朋友。”
时栗终于把衣服表面的水渍擦干,轻声说:“是他们不了解你。”
“嗯,谢谢你这样的评价。”顾洵重新给时栗续上一杯茶水,“但好在,我已经变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都学会了。”
时栗盯着他手腕内侧,上面的印记,不像是多年前留下的,更像是一道叠着一道割完又痊愈的伤疤。
-“你的手……怎么了?”
-“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时栗现在都忘不了当年十三说这话时的表情,眼神带着凶狠,她仿佛得以窥见,小小少年在拿刀子割向自己手腕时的狠劲。
时栗想起顾思迪说的有关于兔子的事情,她又问:“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很好,名利双收。”顾洵笑,抬手时手腕多了块腕表,领带中部夹着个小小的树叶领带夹,做工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第一次见面时,顾洵身上并未出现这些东西。
他喊:“时栗。”
时栗没什么精神地抬眼看他。
被这略略失望的眼神注视,顾洵后脊一凉,艰难却故作轻松地问:“你想得到点什么吗?”
时栗有些惊诧:“什、什么?”
顾洵再没有跟她对视的勇气,他垂下头:“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鉴于我们在很多年前是朋友,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